垂源三川

宇宙是流变,生活是意见。

祺我|冲淡 3(下)

 成年人爱情 高干 先婚后爱 协约婚姻

au 外交官x医生 两个天才的婚姻博弈

有部分敖子逸戏份

三连后观看 养成好习惯

很重要的一章,打字的手都在抖,交代清楚所有的背景和伏笔啦,接下来就是纯马嘉祺和李㫬的故事了。



bgm-你瞒我瞒-陈柏宇


chapter3-无可回头(下)

 

训练场里仍热闹着,陆军大学大学生结束训练之后三三两两讨论狙击枪的声音和晚风一起从窗户灌进来,李㫬确认时间,十一点四十五。从大院到机场,两个小时,赶得上。

 

她需要一个回复、一个答案,她要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要见他。无论结果怎样,她都义无反顾,留下或者跟他走,吻他或者打他,等待或者到此结束。她只要他一句话。

思及此,迅速下楼,"姥爷,我有急事出门。"没有等姥爷允许还是不允许,在鞋柜随便摸了一把军车的钥匙夺门而出。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她拿到驾照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上路,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大院偏僻打不到车,司机休息没人载她。

130迈,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电子狗没完没了地发出警报声提醒她超速,您已超速,您已超速,前方有红绿灯测速,您已超速。

李㫬只当没听到,跟着导航提示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大事面前,她总是有着可怕的冷静,专注力全部放在开车上,她什么都不再想。

 

您已进入温榆桥,距离目的地还剩二十分钟。

距离目的地还剩十分钟。

您已到达目的地附近。

 

车牌白底开头是BN的军车到停车场,李㫬摇下车窗无比严肃地拿出车的军区证明,"紧急任务,放行。"司令级别的军车,机场立马放行,李㫬没有阻碍地走特殊通道,一路飙到航站楼前。

一点五十五,还来得及。

她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跑到港澳和国际航线的候机大厅,找到迪拜转机到伯明翰的安检处。

两点十五。国际航班提前一小时安检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疾行到停住,原来真的会因为惯性向前倾倒。

人群里,挺拔的、瘦削的,只是一个轮廓,李㫬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路的奔波、高度的紧张让她来不及难过,这一刻,身体先做出反应,鼻酸冲上头顶,长时间驾驶的双手抖个不停。

泪如雨下,模糊了他低着头的背影。

十五分钟后安检的提示音在大厅回荡,那个背影起身,回头。

他长高了,也瘦了好多,三年,男孩子的眉眼被雕刻得愈发深邃。

无奈的、欣喜的、疲惫的,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太多情绪。或许真的有心电感应,明明他还没开口,她却隐约猜到他会说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却没有人伸手拥抱,他低着头看她,看得好用力。

 

没来由,脑子里又想到初中时从英国来的外教Ms.Green给他们讲,一直盯着某人看,要用glue这个词,那时敖子逸猛地回头,好欠揍地跟她讲,㫬㫬,My eyes glue you.

她那时说什么呢,她说,笨蛋,语法错了,要用介词on啊。

 

现在敖子逸glues on李㫬。

 

敖子逸,求你,不要说抱歉。

 

提示音第二次响起,他旁边的女孩跟他说,去安检吧。

她这才看到了马嘉祺口中的郑容元,陪他在伯明翰三年的郑容元,他的妻子郑容元。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熟络,刺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多像以前的李㫬跟敖子逸,多像啊。

对视,他说,㫬㫬,抱歉。

 

天旋地转,世界颠倒。她明明想好了的,如果他说㫬㫬,再等我三年,或者,等我以后给你解释,再不济,就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都一定为他去对抗全世界。

可是㫬㫬,抱歉。抱歉,抱歉。

等待需要勇气,她的孤勇,耗尽,只剩第一个字。

一个人,孤零零。被落在原地。

 

等她回神,又只剩背影,两个背影。

 

她没有再开车,在机场的麦当劳点了一个麦旋风坐到天亮。谁也找不到李㫬,谁也不知道李㫬的急事是什么,两个小时路途以外的大院,因为李㫬的夜不归宿炸开了锅。

 

 

马嘉祺起床,听到的就是妈妈用南方口音在跟奶奶说李㫬丢了的事情。

 

"㫬㫬哦,不晓得去哪里了呀,我看今天晏如好急,五点多就去㫬㫬学堂去找。"

 

"我看㫬㫬多半是去找三儿了,我还记得这两个小时候在咱们家一起跟祺祺玩,谁想到,哎。"

 

李㫬跟敖子逸小学时家里人忙,总是去马嘉祺家里缠着这个温柔的哥哥,去吃马妈妈做的小蛋糕,被他带着去靶场挖子弹,去游泳馆学游泳。

他们读他读过的书,听他在他们打碎同班同学水晶球时教育他们犯错要道歉,被他带着去图书馆、科技馆、博物馆,甚至有时候,家长会都是这个半大不大的哥哥去参加。

 

马嘉祺揉揉眉心,暗想自己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怎么像个小爸爸早婚早育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总是在给这两个小朋友擦屁股。

 

心里无奈,手上却已经跟模联的主席请好假,旷了准备好久的埃博拉主题会,叫上司机去机场领人回家。

 

 

 

 

回家之后是一场腥风血雨。跪在妈妈的遗像前,被拿着军用棍打,一因为她擅自动用军车,使用特权,二因为她在市区内超速驾驶,给其他市民带来安全隐患。

姥爷沉着脸,问她,李㫬,这顿打你服吗。

她天生反骨,从小没有服过任何一场管教,这次却说,我服,我该。

人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痛。

然而身体的疼痛并不能缓解她的失重感,政法大学像一场笑话,被一场秋雨悄悄揭过。

李㫬没有放纵自己在这种无力里下坠,她回了实验室,重新研究脑肿瘤。超负荷的连轴工作让她能暂时摆脱噩梦,和噩梦里那个人不断说的抱歉。

 

于是过劳,晕倒,确诊轻度抑郁,不敢跟家里说,住到了马嘉祺学校附近的两居室里。

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失控里,马嘉祺拍着她的肩胛骨,不厌其烦地说,㫬㫬乖,㫬㫬别哭。像黄昏的火烧云,像雨后停在屋檐的水珠,一团柔软的雾,她好容易就沦陷在这样的温柔里。

不知道是哪一次,她再一次长时间无法控制地哭到脱力,仰着头去吻刚刚回家的马嘉祺,解开内衣带,在他怔住的时候问他,哥哥,跟我结婚,好不好。

他用浴衣把她裹起来,说,好。

但是㫬㫬,不需要这样的。你不需要拿什么做筹码,我也会满足你的所有需要。

她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们两个是我养大的小孩。

 

那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唯一的小孩。

 

 

雨声淅沥,身上的汗又凉又痒地黏在身上,头痛欲裂,李㫬终于有了实感,虚脱地强撑着身体起来,拿起手机,凌晨四点。

她睡了好久。

夜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还没有从刚才冗长而真实的倒带里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伸手去摸脸,满脸泪。

无端地惴惴不安,心慌,脉搏紊乱。

 

她告诉自己,这是梦魇的正常表现,下一秒却被手机主页的微博推送定住无法呼吸,像被按着头扔进海里,无论她怎样呼救,都只有不停灌满她身体的冰凉咸涩的海水。

 

今天的热一,后面是爆的标识。

 

 


1 中国驻马德里大使馆遇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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